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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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吳憂說完，眾人便放開雙手熱火朝天地開始采茶。
葉千千雖沒下過地，但幹起活來手腳也是十分地利索，三兩下便采了一捧，采完一把便拿給吳憂看看，看得出來對此很有新鮮感。
左小年則時不時掏出手機拍拍照，她笑道：“留個紀念，也算是積累積累素材，說不定以後能用上。”
而一旁的陳佳樹和祁理二人只埋頭往前采摘，也不見相互交談，仿佛真當成了是在履行工作任務一般在認真仔細地進行著。
吳憂這邊三個女孩子一邊勞動著一邊聊話著家常倒也不覺著辛苦。
“小憂姐，我來這麽多天了，在小院裏還只見到盧阿姨，叔叔他是在外地工作嗎？”葉千千一邊摘著葉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吳憂。
“唉，沒了。”
此時一旁的吳憂突然嘆了口氣，帽檐遮著看不出她的表情。
葉千千聞言心裏一緊，轉過身來連忙道歉：“啊，小憂姐，對不起啊。”
“什麽對不起？”吳憂擡起頭一臉不知所以。
“對不起，我不知道叔叔已經不在了，我不是故意提這茬的。”葉千千非常後悔自己多嘴一問，小心翼翼地向吳憂道歉。
吳憂聞言五官都擰成了一團，有些出人意料地噗嗤笑道：“難不成你以為我爸掛了？”
“啊，不是這樣嗎？可你剛剛不是說‘沒了’嗎？”葉千千手裏握著茶葉，滿臉問號。
吳憂扯開半步，指著一株腳邊上一株焉了吧唧的植物說道：“沒了是指這個小苗苗，根部已經爛透了沒救了。至於我爸，他老人家還活得好好的呢。”
“噢噢，是這樣啊，嚇我一大跳。”葉千千長舒了一口氣。
“我爸市裏工作，平時住景區裏的員工宿舍，每周周末才回來待一天，算起來應該後天回來，不過你明天就要走了，應該是見不著面了。”吳憂解釋道。
“原來如此。”葉千千點點頭松了口氣，好奇地問，“那叔叔一直以來就像這樣家和單位兩地來回跑嗎？不算周轉也有將近一百公裏的路程吧，每周來回會不會很辛苦啊？”
吳憂知道葉千千想問什麽，笑著說道：“現在還算離得近了，以前我和我媽在深圳，她上班我上學，我爸跟我們隔了好幾百公裏，他也是每周不管風吹日曬地坐火車到深圳來陪我們一天，之前的近二十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我的天啊！像這樣的男人是真實存在的嗎？簡直言情小說深情男主照進現實。小憂姐，有個這麽好的爸爸你也太幸福了。”葉千千滿臉的不可思議，簡直像是聽到什麽天方夜譚一樣。
“說真的，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只覺得爸爸這麽做都是理所當然的，我也是後來才逐漸意識到並不是所有父親都會為了妻女日覆一日地來回奔波，不是所有父親都會不辭辛苦地每晚都會準時打來電話述說瑣碎見聞。我爸為了這個家庭承擔了很多，不僅是指物質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陪伴。”
吳憂提到爸爸時，眼裏都是滿滿的驕傲。這樣的溫柔從容的目光只有從小便被父母的愛緊緊包裹的孩子還會擁有。
“是啊，我爸就完全不同，倒也不是說他哪裏不好，作為子女的角度看，他還算是個挺合格的爸爸，但作為丈夫，我覺得他遠遠沒達到合格線。”葉千千眉頭微蹙，打開了心扉說道，“我媽完全對他可以說是予取予求，這麽多年了，家務事沒沾過手，有時候明明早就到家了也就坐在沙發上幹等著我媽下班回來煮飯做菜，連我媽的生日他都不記得，就更別說送什麽禮物了。”
葉千千說完自己都不禁嘆了口氣，將就下來的茶葉扔進了背簍中：“所以我才說小憂姐你和你媽媽都很幸福啊。”
“兩個獨立的個體都是需要不斷磨合最終才能打磨到契合的狀態。”吳憂回憶著說道，“其實我爸媽年輕時也曾因為一些很現實因素產生過爭執，甚至一度到了可能要走不下去了的地步。他們以為我那會兒年紀小一定都不記得了，可我記性卻莫名很好，幾歲的事情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真的假的？”葉千千有點不相信，通過吳憂此前的描述，吳憂爸媽神仙眷侶的形象已經深深地在葉千千心裏紮了根。
“嗯，主要還是因為異地分居的問題。”吳憂平靜地說道，“我媽其實是個土生土長的城市人，當年在學校和我爸認識交往畢業後不顧外公反對遠嫁到我爸這邊結婚後生了我。
葉千千認真地聽著。
“當老師是她從小的理想，當時深圳有很好的就業機會她就想讓我爸和她一起定居下來，想著大城市的資源對於孩子將來的教育更便利。但我爸是個十足的山林主義者，大城市的工作和他的追求完全不適配，那段時間兩個人天天為了這件事情爭吵……其實說是爭吵倒不如是回合制的辯論，最後誰也沒說服誰，我爸收拾行李就一個人跑回老家來了。”
“然後呢？”葉千千追問道，連手上的事都停了下來。
吳憂停頓片刻地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我奶奶腎炎病情惡化，我和我媽聽說後趕緊買了票飛回來照顧，結果沒過幾天奶奶還是沒抗住走了。我爸經歷喪母之痛又看著失去老伴後一夜之間頭發全白了的爺爺，一時間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於是和我媽約定，工作的事互不幹涉，我媽留在深圳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他每周末會到深圳來陪我們。就這樣，一直到今天。”
葉千千聽完之後陷入了久久的沈思，擡眼望向不遠處陳佳樹的背影，想來她也註意到了，吳憂爸媽當年的處境不就是眼下她自己和陳佳樹之間的抉擇難題嗎。
吳憂見葉千千沈默不語也沒再多言，有些事情旁人多說無益須得當局者自己看清楚才行，再者當年爸媽的選擇和決定也僅具適用於他們個人並沒有絕對的普適性。
吳憂轉身便見一旁的左小年正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方才她與葉千千的談話她定然是聽在耳朵裏的。
“小年，在思考什麽哲學問題？”吳憂打趣道。
左小年回過神來嘴角上揚：“沒想什麽，留給大腦一點毫無意義的放空時間。”
葉千千這時已經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了，她笑著問左小年：“小年姐，我發現你這人真的超級神秘的，完全就是MBTI裏最神秘的INTJ人格，和超自然聯系在一起的那種。”
“噓，別聲張，這是我的人設，不能輕易打破，否則會招來厄運。”左小年神秘一笑。
葉千千被唬得一楞，隨即很快便意識到這是左小年在胡說八道，撅著嘴說道：“小年姐，我發現你這人除了神秘還有點腹黑成分在噢！”
這邊三人說笑打趣的功夫那邊的兩位男士已經快采完一半了，為了趕上進程，吳憂三人屏氣凝神雙手並用，終於在片刻不歇摘完半小時後終於差不多趕上了落下來的部分，人也累得大汗淋漓了。
這時盧秋萍的呼喚聲從路邊上傳來，只見她端著一大碟子切好的西瓜招呼著吳憂幾個過去休息一會兒，腳邊還跟著小雪球似的玉寶，正激動地沖著眾人汪汪直叫。
“這邊不急著一次性采完，咱們去吃個西瓜休息一下再繼續吧。”吳憂說道。
“好呀！”葉千千帶頭舉手同意。
眾人一排縱列回到了馬路邊上，明明也沒幹多少活，看上去卻有種飽經滄桑的狼狽。
玉寶在眾人腳下又跳又繞，明明早上才剛見過就像是幾年沒見著了似的。
“哎呀，看你們這熱得滿頭大汗的，這會子太陽上到頭頂了，熱得很喲，要不別摘了，回院裏吹風扇歇涼去吧。”盧秋萍伸手替吳憂擦了擦腦門兒上的汗珠，勸眾人體驗體驗就得了，用不著非幹完不可。
“盧阿姨，凡是開了頭就得將求個有始有終，哪能說放棄就放棄啊。”陳佳樹摘下草帽，抹了把額頭的汗，帶著笑說道。
這話說的微妙，似是一語雙關，眾人看破不說破。
“既然你們有這份恒心那就當阿姨沒說吧，來，擦擦手，吃西瓜，每人拿一塊兒。”盧秋萍給每人抽了張紙擦手。
眾人連道了聲謝，擦幹凈手後便端起西瓜吃了起來，冰冰涼的格外沁人心脾五臟六腑都得到極大的安撫了。
“這西瓜阿姨用井水冰鎮過的，是不是格外的清涼？”盧秋萍笑道。
“嗯嗯，好吃！阿姨太有心了。”葉千千嘴甜，說得盧秋萍很開心。
“謝謝阿姨。”祁理禮貌地說道。
“來到小院就當是自家人哈，不用客氣。”盧秋萍爽快地說道。
吳憂見祁理將西瓜籽都吐在了紙巾上，便笑著調侃道：“你打算留著回家種還是怎麽？”
“沒有。”祁理認真地回道，“一會兒找垃圾桶扔。”
吳憂見狀當著他的面像豌豆射手一樣將幾顆西瓜籽吐在了土地裏，小臉紅紅地說道：“西瓜籽又不像塑料制品難以降解，從土地孕育出來的回到土地裏，沒毛病。”
祁理見吳憂不拘小節地樣子，倒有幾分天真爛漫，便也不再拘謹，像她一樣吐出西瓜籽。
吳憂看著祁理十分不習慣地動作，莫名覺著像是新長出來的嘴還沒適應一樣好笑。
這時盧秋萍像是想起什麽，突然問道：“對了，你們今天有沒有看到梁爺爺，他一大早就急匆匆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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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憂說完，眾人便放開雙手熱火朝天地開始采茶。
葉千千雖沒下過地，但幹起活來手腳也是十分地利索，三兩下便采了一捧，采完一把便拿給吳憂看看，看得出來對此很有新鮮感。
左小年則時不時掏出手機拍拍照，她笑道：“留個紀念，也算是積累積累素材，說不定以後能用上。”
而一旁的陳佳樹和祁理二人只埋頭往前采摘，也不見相互交談，仿佛真當成了是在履行工作任務一般在認真仔細地進行著。
吳憂這邊三個女孩子一邊勞動著一邊聊話著家常倒也不覺著辛苦。
“小憂姐，我來這麽多天了，在小院裏還只見到盧阿姨，叔叔他是在外地工作嗎？”葉千千一邊摘著葉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吳憂。
“唉，沒了。”
此時一旁的吳憂突然嘆了口氣，帽檐遮著看不出她的表情。
葉千千聞言心裏一緊，轉過身來連忙道歉：“啊，小憂姐，對不起啊。”
“什麽對不起？”吳憂擡起頭一臉不知所以。
“對不起，我不知道叔叔已經不在了，我不是故意提這茬的。”葉千千非常後悔自己多嘴一問，小心翼翼地向吳憂道歉。
吳憂聞言五官都擰成了一團，有些出人意料地噗嗤笑道：“難不成你以為我爸掛了？”
“啊，不是這樣嗎？可你剛剛不是說‘沒了’嗎？”葉千千手裏握著茶葉，滿臉問號。
吳憂扯開半步，指著一株腳邊上一株焉了吧唧的植物說道：“沒了是指這個小苗苗，根部已經爛透了沒救了。至於我爸，他老人家還活得好好的呢。”
“噢噢，是這樣啊，嚇我一大跳。”葉千千長舒了一口氣。
“我爸市裏工作，平時住景區裏的員工宿舍，每周周末才回來待一天，算起來應該後天回來，不過你明天就要走了，應該是見不著面了。”吳憂解釋道。
“原來如此。”葉千千點點頭松了口氣，好奇地問，“那叔叔一直以來就像這樣家和單位兩地來回跑嗎？不算周轉也有將近一百公裏的路程吧，每周來回會不會很辛苦啊？”
吳憂知道葉千千想問什麽，笑著說道：“現在還算離得近了，以前我和我媽在深圳，她上班我上學，我爸跟我們隔了好幾百公裏，他也是每周不管風吹日曬地坐火車到深圳來陪我們一天，之前的近二十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我的天啊！像這樣的男人是真實存在的嗎？簡直言情小說深情男主照進現實。小憂姐，有個這麽好的爸爸你也太幸福了。”葉千千滿臉的不可思議，簡直像是聽到什麽天方夜譚一樣。
“說真的，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只覺得爸爸這麽做都是理所當然的，我也是後來才逐漸意識到並不是所有父親都會為了妻女日覆一日地來回奔波，不是所有父親都會不辭辛苦地每晚都會準時打來電話述說瑣碎見聞。我爸為了這個家庭承擔了很多，不僅是指物質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陪伴。”
吳憂提到爸爸時，眼裏都是滿滿的驕傲。這樣的溫柔從容的目光只有從小便被父母的愛緊緊包裹的孩子還會擁有。
“是啊，我爸就完全不同，倒也不是說他哪裏不好，作為子女的角度看，他還算是個挺合格的爸爸，但作為丈夫，我覺得他遠遠沒達到合格線。”葉千千眉頭微蹙，打開了心扉說道，“我媽完全對他可以說是予取予求，這麽多年了，家務事沒沾過手，有時候明明早就到家了也就坐在沙發上幹等著我媽下班回來煮飯做菜，連我媽的生日他都不記得，就更別說送什麽禮物了。”
葉千千說完自己都不禁嘆了口氣，將就下來的茶葉扔進了背簍中：“所以我才說小憂姐你和你媽媽都很幸福啊。”
“兩個獨立的個體都是需要不斷磨合最終才能打磨到契合的狀態。”吳憂回憶著說道，“其實我爸媽年輕時也曾因為一些很現實因素產生過爭執，甚至一度到了可能要走不下去了的地步。他們以為我那會兒年紀小一定都不記得了，可我記性卻莫名很好，幾歲的事情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真的假的？”葉千千有點不相信，通過吳憂此前的描述，吳憂爸媽神仙眷侶的形象已經深深地在葉千千心裏紮了根。
“嗯，主要還是因為異地分居的問題。”吳憂平靜地說道，“我媽其實是個土生土長的城市人，當年在學校和我爸認識交往畢業後不顧外公反對遠嫁到我爸這邊結婚後生了我。
葉千千認真地聽著。
“當老師是她從小的理想，當時深圳有很好的就業機會她就想讓我爸和她一起定居下來，想著大城市的資源對於孩子將來的教育更便利。但我爸是個十足的山林主義者，大城市的工作和他的追求完全不適配，那段時間兩個人天天為了這件事情爭吵……其實說是爭吵倒不如是回合制的辯論，最後誰也沒說服誰，我爸收拾行李就一個人跑回老家來了。”
“然後呢？”葉千千追問道，連手上的事都停了下來。
吳憂停頓片刻地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我奶奶腎炎病情惡化，我和我媽聽說後趕緊買了票飛回來照顧，結果沒過幾天奶奶還是沒抗住走了。我爸經歷喪母之痛又看著失去老伴後一夜之間頭發全白了的爺爺，一時間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於是和我媽約定，工作的事互不幹涉，我媽留在深圳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他每周末會到深圳來陪我們。就這樣，一直到今天。”
葉千千聽完之後陷入了久久的沈思，擡眼望向不遠處陳佳樹的背影，想來她也註意到了，吳憂爸媽當年的處境不就是眼下她自己和陳佳樹之間的抉擇難題嗎。
吳憂見葉千千沈默不語也沒再多言，有些事情旁人多說無益須得當局者自己看清楚才行，再者當年爸媽的選擇和決定也僅具適用於他們個人並沒有絕對的普適性。
吳憂轉身便見一旁的左小年正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方才她與葉千千的談話她定然是聽在耳朵裏的。
“小年，在思考什麽哲學問題？”吳憂打趣道。
左小年回過神來嘴角上揚：“沒想什麽，留給大腦一點毫無意義的放空時間。”
葉千千這時已經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了，她笑著問左小年：“小年姐，我發現你這人真的超級神秘的，完全就是MBTI裏最神秘的INTJ人格，和超自然聯系在一起的那種。”
“噓，別聲張，這是我的人設，不能輕易打破，否則會招來厄運。”左小年神秘一笑。
葉千千被唬得一楞，隨即很快便意識到這是左小年在胡說八道，撅著嘴說道：“小年姐，我發現你這人除了神秘還有點腹黑成分在噢！”
這邊三人說笑打趣的功夫那邊的兩位男士已經快采完一半了，為了趕上進程，吳憂三人屏氣凝神雙手並用，終於在片刻不歇摘完半小時後終於差不多趕上了落下來的部分，人也累得大汗淋漓了。
這時盧秋萍的呼喚聲從路邊上傳來，只見她端著一大碟子切好的西瓜招呼著吳憂幾個過去休息一會兒，腳邊還跟著小雪球似的玉寶，正激動地沖著眾人汪汪直叫。
“這邊不急著一次性采完，咱們去吃個西瓜休息一下再繼續吧。”吳憂說道。
“好呀！”葉千千帶頭舉手同意。
眾人一排縱列回到了馬路邊上，明明也沒幹多少活，看上去卻有種飽經滄桑的狼狽。
玉寶在眾人腳下又跳又繞，明明早上才剛見過就像是幾年沒見著了似的。
“哎呀，看你們這熱得滿頭大汗的，這會子太陽上到頭頂了，熱得很喲，要不別摘了，回院裏吹風扇歇涼去吧。”盧秋萍伸手替吳憂擦了擦腦門兒上的汗珠，勸眾人體驗體驗就得了，用不著非幹完不可。
“盧阿姨，凡是開了頭就得將求個有始有終，哪能說放棄就放棄啊。”陳佳樹摘下草帽，抹了把額頭的汗，帶著笑說道。
這話說的微妙，似是一語雙關，眾人看破不說破。
“既然你們有這份恒心那就當阿姨沒說吧，來，擦擦手，吃西瓜，每人拿一塊兒。”盧秋萍給每人抽了張紙擦手。
眾人連道了聲謝，擦幹凈手後便端起西瓜吃了起來，冰冰涼的格外沁人心脾五臟六腑都得到極大的安撫了。
“這西瓜阿姨用井水冰鎮過的，是不是格外的清涼？”盧秋萍笑道。
“嗯嗯，好吃！阿姨太有心了。”葉千千嘴甜，說得盧秋萍很開心。
“謝謝阿姨。”祁理禮貌地說道。
“來到小院就當是自家人哈，不用客氣。”盧秋萍爽快地說道。
吳憂見祁理將西瓜籽都吐在了紙巾上，便笑著調侃道：“你打算留著回家種還是怎麽？”
“沒有。”祁理認真地回道，“一會兒找垃圾桶扔。”
吳憂見狀當著他的面像豌豆射手一樣將幾顆西瓜籽吐在了土地裏，小臉紅紅地說道：“西瓜籽又不像塑料制品難以降解，從土地孕育出來的回到土地裏，沒毛病。”
祁理見吳憂不拘小節地樣子，倒有幾分天真爛漫，便也不再拘謹，像她一樣吐出西瓜籽。
吳憂看著祁理十分不習慣地動作，莫名覺著像是新長出來的嘴還沒適應一樣好笑。
這時盧秋萍像是想起什麽，突然問道：“對了，你們今天有沒有看到梁爺爺，他一大早就急匆匆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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